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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的天，几个生产小队的人推着车子去打米。附近几个大队一共只有一个打米机，想打米要收费。
管着打米机的人很是神气，趾高气扬地骂着让前来的村民们排队，态度很差劲。
这种打米的机器很大，占了小屋子的一半，听说是很远的青云农场那边淘汰下来的旧机器，打折售卖给他们公社的。可即便是青云农场淘汰下来的机器，也比很多地方的打稻机要高档。又因为出米率很高，这些村民宁愿花钱也要来享受享受高档先进的机器。
将稻谷放进机器中，机器便可以将稻谷分成粗糙的糠和白花花的大米。
排在最前头的村民扛着一袋稻谷在职工的吆喝下爬上梯子，然后把稻谷一股脑地放进机器高高的进仓口。
机器有两个出口，一个出大米，一个出米糠。将白花花的大米给装好，这些村民还很‘小气’地将米糠也一点点地给装好带回去。
即使村民们再小心，也会有一点米糠掉在地上。言小铜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她捡起地上和泥土灰尘分不清的一丁点儿漏下的米糠，伸手就往兜里放。
有村民看见她捡漏会呵斥几声赶她走，这时候言小铜就会紧张兮兮地往外跑，靠在外面门框上怯生生地看过来。
等大人们不在意她了，她又偷偷摸摸地跑过来捡起地上的‘垃圾’。
直到再次被人呵斥，她又再次小跑着出去。
就这么来来去去地重复着，几个小时后，言小铜两个兜里都塞满了，这才真正地头也不回地撒开脚丫子兴奋地往家里跑。
路过几个生产小队，言小铜看见了被几个孩子恶意推搡的言小铁。
“你们干什么！”言小铜握紧小拳头，眼睛瞪得比狗眼睛还要大。
敢欺负自己弟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么想着，3岁的言小铜捡起地上的石子儿跑过去往那些小孩子身上砸，以少敌多。
一个小男孩扯她头发，一个小女孩咬她手，还有另一个小男孩打她肚子。言小铜疼得眼泪哗哗的也不服输，死死咬着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脸蛋儿，疼得人家哇哇大哭。
直到打完米陆续回来的大人们看到了呵斥几声，这几个孩子才各自散开了哭着往家里跑。
言小铜被打得披头散发的，仍然高高地仰着小脑袋，哼了一声，对着那些大人不可一世的样子，示意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挠挠被别的小孩子抓花的脸，又提提自己没什么松紧的小裤子，言小铜把趴在地上的言小铁拖起来，“弟弟，回家吃饭。”
被别的小朋友打趴下的言小铁一听到吃饭立马爬了起来，乖乖地被姐姐牵着回家。
“言小铜这兔崽子像她妈，不吃一点亏，精。”旁边大人们议论。
他们边议论言小铜家的家事边走，也没注意到身后偶尔掉下的几粒米和一点米糠。
眼尖的言小铜一手牵着弟弟，另一手捡起地上的米粒给放进自己兜里。
有大人回头发现她的小动作，大声叫骂着。
言小铜牵着弟弟就往旁边田间小道上跑，跑远了回头看，见那些大人没追上来，两姐弟放下心来，蹦蹦跳跳地绕着远路从田埂小路上跑到表叔表婶家。
与此同时，距离此公社20多公里的大道上，一辆行驶在小路上的吉普车中途熄了火。车上除了驾驶员和一位领导，还有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长得竟和言小铜一模一样。
![[综英美]第二人生在哥谭](http://www.xishoujianguanggao.cn/images/1401/ce744b0d071a2c109b128db28fe30889.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