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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跑!后面的冰层要裂开了!跑啊林麓!!!”

撕心裂肺的喊声混在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里,让林麓耳边轰鸣一阵。

她奔跑的速度已经达到极限,肺腔刺痛,喉咙里的血腥味被干咽下,世界只剩雪白,眼睛被刺得流出眼泪,只能勉强看清遥远的前方有个朝着自己奔跑而来的身影。

但逃不掉的,冰层裂开的沉闷响声已经到了脚下。

一切都像是纪录片里被拉快的灾难进程,她右脚踏空,像只被风雨打落的雏鸟,被那条据说几万年前的裂缝吞噬。

深不见底的地底冰层并不是光滑的竖直墙壁,林麓在冰冷刺骨的壁垒间滚落撞击,痛到眼前发黑,连那声想叫的“段成聿”也虚弱地发不出,只能随着重力不断下坠……下坠……

直至重重砸进水里,水面如同密封膜将她缓慢覆盖,可某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像水泡在她耳边啵啵啵回荡。

“现在……唤醒……”

“……激素水平……她变老……调整……”

“不能……自然进程……”

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在水面将她彻底吞没时,逐渐变得清晰,似乎还能听见有人在笑,接着有人无奈叫了声“jngue”。

然后声音没了,世界归于诡异的平静。

她恐慌地在水面下挣扎,缓慢僵硬的动作在一次次上浮中变得熟练,直到能接触到水面,林麓猛地破水而出,睁开眼急促大口地呼吸!

梦里的冰层不见了,白茫茫一片的南极洲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黄不接的草坪和一片微有涟漪的湖泊,风声携带着鸟雀叫声、遥远的说话声和鸣笛声灌进耳朵,她茫然地打量周围。

这是一个公园。

绿道旁边的一排银杏树到了金黄的好时节,有个大爷坐在下面吹着萨克斯,不少人在拍照。

公园外,六车道两边的路灯上挂着已经不鲜亮的节日旗帜,缓慢耸动的车流亮起尾灯。

再远一点,崭新的高楼大厦反射着最后一点萎顿的阳光,正前方超大的屏幕上闪烁着色彩丰富的广告。

陌生的景象,陌生的建筑物,陌生的广告明星。她茫然地看看这一切。

“同学,你还不走啊?天要黑了。”一双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林麓被吓得一抖,神魂归位,扭头看过去。

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爷,说话还有些口音。

对方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两圈,看起来有点担忧:“你在这里坐了半天了,饭也没见你吃……就算有事也不要想不开。”

林麓有点尴尬,含糊地应一声。

大爷看她还不准备走,又问:“你是不是有啥困难?要不然你跟我去保安亭,跟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家里人?她家里人早就不在了。哦不,还有一个。

只是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只是……她努力想了想,终于想起之前在干什么。

林麓是为了避开裴译州出来透透气的。

他们称兄道妹相依为命六七年,昨天却不小心亲到了,虽然是意外,但她觉得在家里继续和裴译州待着很不自在,所以什么也没带就跑出来散散心。

可她只是在东湖公园坐了会儿,打个瞌睡的时间,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得让她惴惴不安。

“同学?你要不要打电话?”大爷再一次问。

林麓赶紧站起来,摇头说:“不用不用,我……我记不住我家里人的号码。”

她打算走,临了又期期艾艾问:“你知道东湖公园怎么走吗?”

大爷的眼神陡然变得奇怪:“这里就是东湖公园啊。”

林麓倏然愣住。

初冬的天黑得早,五六点天际就擦去最后一点蓝,还原成昏暗夜幕。

绕过热闹的广场区域,这边的住宅区更显宽敞安静,沿路的墙角下草丛里,还有伪装成鸟巢的太阳能灯,把住宅区的名字照得清清楚楚。

林麓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静宁路十八号,心底却一片发凉——这里没有中铁八局小区了,变成了高级住宅棠湖公馆。

她和裴译州生活的家就这样不复存在,凭空消失了。那裴译州还会在吗?

她梦游一般走到棠湖公馆的东大门,那里站岗的保安是个年轻人,往她身上看了两眼——她穿得很厚,但脸色却白得吓人。

“你好,”林麓颤抖着声音问,“请问这里、这里以前是中铁八局小区吗?”

“好像是吧。不过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五六年?”她更加茫然,企图从周围找出她熟悉的景象。怎么会一眨眼就五六年过去了呢?不对,房子推倒重建还要时间,这期间恐怕不只五六年了。

她木木站在那儿,有住户回来刷脸进去,看她杵在门口,还奇怪地看着她。

“这是谁啊?不是我们这里的住户吧?”

保安说不是,又叫林麓:“你好,你是要找人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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