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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的缘故，再大的空间都显得有些逼仄。
密室正中央，是一张两米多的大床。床上有人，正背对她侧躺着。
“顾野蔓。”床上的人甚至没回头，就用夏国语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心下微惊，不动声色问：“雅雅？”
“我翻不了身，你能绕到我面前来说话吗？”雅雅可怜兮兮地问。
顾野蔓绕到大床的另一边，看清了雅雅的情况。镇定如她，忍不住面露讶异之色。
一张瘦削得比巴掌还小的脸，凌乱的金发挡住了毫无神采的眼睛。曾经洋娃娃般精致美丽的女子，不到一年的光景，已经枯槁得仿佛秋天的花朵，随时要凋零。
然而最让顾野蔓震惊的，还是将雅雅绑在床头的锁链。那锁链上的力量，熟悉又陌生——
是乔以外的超越高阶诡。
怪不得她无法用虚空探视到这里。强大如雅雅，在锁链的压制下，无法使用任何异能，只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
雅雅如今的处境，和她被困在白京的本体，同病相怜。
只是雅雅的情况，看上去比她更糟。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试探着问。
“我闻出了你的味道。”雅雅动了动小鼻子，回答。
看到这一幕，顾野蔓不禁有些心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雅雅看着她，好半晌才说：“我喜欢的人，要是你就好了。”
顾野蔓其实已经猜到，是亚索把雅雅关在了这里。可如今听了雅雅这句话，确认了猜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亚索，怎么可以这样对雅雅？他在外面娶了别的女人，还有了个三岁大的孩子，有什么理由把雅雅关在这里？
门外传来了声响，顾野蔓通过虚空探视到，亚索回来了。
“我得走了。下次再找机会来看你。”顾野蔓将餐盘中的食物，放到雅雅面前，“好好吃饭，雅雅胖一些更可爱。”
她低头端着空餐盘，离开密室，朝亚索行礼。亚索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朝密室内走去。
离开亚索卧室后，顾野蔓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进去过密室的缘故，她竟然可以，通过虚空看到密室里的情景了。
亚索正耐心地喂雅雅吃东西。雅雅乖巧地把所有东西都吃光了。
“你今天心情不错？”亚索问她。
雅雅并未回话。
“可我心情很糟。”亚索神色一沉，“负责贴身保护詹妮的两名异能者找到了，只找到了尸体。詹妮失踪了整整三天。她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雅雅仍不说话。
“雅雅，真的不是你吗？”
雅雅闭上了双眼。
“别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为你办到。只有詹妮不行，你懂的，她对我的意义！”
“真的什么都行？”雅雅开口，“我想你放了我。可以吗？”
“真是你绑架了詹妮？”亚索震惊地问，“你想以此威胁我放了你？”
“可以吗？”雅雅只是追问。
“她在哪里？詹妮在哪里？”亚索抓着雅雅瘦弱的胳膊质问。
“放了我。”雅雅重复。
“你做梦！”亚索低吼出声，“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别逼我对你使用特殊的手段！”
雅雅眼圈通红：“你要对我严刑逼供，还是精神审问？”
“我……”亚索一愣。
“你最好杀了我。”雅雅决绝道。
亚索松开了她，这才发现，刚才过于用力，在雅雅几乎只剩下皮包骨的胳膊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对不起，是我关心则乱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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