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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在修仙界的眼线,为他出手去做那些他不方便露面的事情,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恢复太清剑派昨日的荣光。谭磬与谭珩是他在凡间游历时偶然救下的一对兄弟。他们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是最好拿捏的一类人。岳公闲起先只想拿他们为公羊青做掩饰,后来渐渐发觉了谭磬与谭珩的独特,这才慢慢将他们当做徒弟一般培养。
魔君自然也给了他们不少任务。
他们天资聪颖,所有任务都能完美完成,岳公闲一直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一样成为魔君的左膀右臂。
直到四年前他被魔君附身去杀了符引月和谢疏竹。回来后,岳公闲发觉他的两个徒弟变得不听话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谭磬和谭珩为什么屡次推脱,就是不去杀符盈。当初让他们去邬灵镇不去,去千钧潭也不去。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他们不想杀的人偏偏是她。是魔君特意交代过必须要死在图卷中的人。岳公闲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把玉佩毁掉,我可以对魔君隐瞒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把玉佩毁掉会连同谭磬一起葬送在图卷中,但没有办法,岳公闲不会让他们有一丝一毫能够带符盈出来的机会。
谭珩说:“不可能。”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毁掉救他哥哥出来的通道。那就没办法了。
在成为你们的师父前,我首先是魔君的手下。思及此,岳公闲心中已做出决定,那些恻隐之心尽数被他收回,他的心重新变得冷硬顽固。
余渺留在他身上的伤口在飞速愈合,与之相对的是男人身周越发高涨的灵力波动,满山的树林振动,惊动无数鸟群腾飞逃离。“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都死在这里吧!”
他单手持剑攻向站在山崖边缘的谭珩,刀剑相击的一刹那,虚空之中又有第二道闪烁着金色流光的无形之剑浮现而出,杀向被少年护在身后的玉佩阵法。“碎心!”
白衣沾血的少年裹挟着凌厉音刃瞬影移至谭珩的身后,灵力附着手臂,硬生生一拳拦下了攻向阵法的无形之剑离朔,掀起的气流卷起无数坠落在地的枝林知不知道这阵法的具体效果。
但至少他知道不能让岳公闲就这么毁掉它。一击被拦下的男人脸色黑沉如水,他的眼珠微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持刀与他相撞的谭珩。
“你真觉得凭你们三个人就能将我拦下?"说话间他的灵力震荡,短短几瞬间交手数十招,“两个被我打得半死的废人,一个由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你们有什么底气对我动手?”
他一剑荡开谭珩的术法,冲天的气流扰动天际云层,乌云翻涌间掀起一阵凌厉呼啸的狂风,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弄着周遭气流,浸着寒意的水汽慢慢缓绕山顶。
余渺微微仰头,看见头顶乌黑的云层中有隐隐的银光闪烁。要下雨了。
应龙山上的几人依旧在不断交手。
岳公闲越打越觉得心惊。
每当他破开谭珩护体的灵力,眼见就要刺穿他的命脉之时,总会被谭磬提前留在他身上的阵法拦下。
一来二去,本来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的岳公闲都被激起了火气。谭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提防他对谭珩出手的?!“你哥哥还真是生怕你死掉。"他冷冷说,“也不知道没了他,你能活几天。”如果谭磬还是他的徒弟,他这样算无遗策会让他无比欣慰。但当谭磬站在对立面时,岳公闲之前所有对他做出的夸奖赞美都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剑反刺向他自己。
而谭珩此时的状态也没了之前的从容。
岳公闲在修仙界的名声不显,被人提及也是嘲笑他是一个“被徒弟骑在头上的师父”。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其实也是一个入神期的剑修。当他下定决心不再留手时,带来的威压足以让所有在他之下的人心生惧意。谭磬留在他身上的阵法能拦下致命的攻击,却无法替他阻拦所有攻击。谭珩满身大大小小的剑伤,雨水混着他的鲜血不住地向下流淌,只是稍微停留几瞬,脚下就有了一小滩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