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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而受欺、如群狼环伺,被图之地尤以东吾为首。”
“如此,正史真为正史吗?”
阿芎并没接他的话,因为她陡然想到了云中,一个根本没有被载入史册的地方,或者说可能被人记下了却随着后代的一把灭世火烧得灰飞烟灭。她从来都不是很信这些人“写"出来的东西。再下几层石阶,便听见底下的交谈声、歌乐声等混杂在一起传了上来。石阶尽头处,领路人停了脚步,抱着伞提着灯转了过来,对着石阶上的颜渚和阿芎说道:“来者皆是客,不分高低贵贱,公子请随意入座,享受歌舞酒食。”
话音刚落,远处陡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开宴”。领路人闻言低着头立在原地,直到石阶上的两人经过他坐到了最接近门口的位置上,他才垂着头悄悄地隐到了暗处。
乐声霎时增大,由原先几人演奏变成十几人,再加上偌大溶洞的回音效果,除了光线暗一些倒像是入了天庭般。
不少身姿婀娜的女子端着酒食从暗处翩然而出,她们将金盘放在各个食案之上后便羞然地对客人行了一礼,挥了挥长袖便快步消失在烛火下。几百步开外的主座上坐着的人看不清面貌,大抵就是领路人口中的主人。他等到身旁伺候的人斟满酒,便端起酒杯看向座下百人,开口道:“各位莅临此地,便是我之荣幸!敬贵客!”
言毕,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底下的人看到此景,拊掌相贺,紧接着便自行斟酒举杯庆祝。虽是蜃境但一言一行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颜渚瞥了一眼身旁的阿芎,见她自如地融入这个环境斟起酒来,便也亦步亦趋地举杯痛饮。没想到身处蜃境中,还能尝到百余年前好酒的香醇。自此这般,颜渚饮下了三杯酒。
这里的服务也称得上是完满,才几杯酒的功夫,食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
有些前来赴宴的客人,像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酒食,入席后便不停歇地往嘴里塞肉、大口喝酒。
颜渚有些好奇地拾起玉筷拨弄了几下饭食就停了手,转而悄悄地用余光打量主座上的人。
他虽一杯一杯地饮酒,但目光总在席中逡巡,像是在挑选什么。不一会儿,席间便有人烂醉如泥,吵着闹着要美人作陪、春宵一刻。主座上的人犀利视线一扫,便不作声只抬了抬手。暗处快步冲出来几位与领路人穿着一样的面具人,一人架一个醉汉便轻易地将不和谐音从宴席上抹掉。剩下的人一看这架势都被吓住了,酒杯举在半空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终只能尴尬地浅浅抿一小口便放回了桌案上。主座爽朗地笑了几声,开口言道:“今日摆宴,乃是尽兴!”“分齐之事,指日可待。这等幸事,我等当举杯共饮。只是不知……各位对于分齐有何想法?”
有人借着酒劲儿开口道:“我姜国临齐北境,二十万大军兵压城下,守城小儿必吓得回家找娘,仅仅围城一个月便可轻松拿到齐北!”“二十万算个屁?我魏国重骑兵一万便可直捣黄龙,踏平齐国都城!”“我大楚可分齐三城!”
“我陈国水师顺流而下,必分五城!”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像是喝酒吃肉那么简单,甚至到最后竞为了几座齐国城池的归属争辩了起来。
主座之人只听不语,嘴角挂起笑,一杯杯地饮酒。推杯换盏间,座下两国宾客越闹越大,砸了青铜酒樽不说,连盛饭食的金盘也丢了出去,满地污秽。
主座瞥了一眼抬抬手,那两人便被架了下去。他扫了一眼噤声的诸位,收敛笑容开口强调:“分齐之事,是我郑国率先提成,并好意邀各位前来商讨。“齐国虚势无能,城中百姓苦不堪言,亟待我们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分齐为后,献策为先!还望诸位拎得清孰先孰后。”底下席中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先站起来当出头鸟。一时无言,只剩下默默倒酒小酌的声音。
主座之人冷哼了一声,讽刺道:“难道除我郑国外皆是懦夫?”“既如此,分齐不如我郑国吞齐……”
“使君此言差矣!“座中陡然有一位年纪稍长的人站了起来,行了礼后娓娓道来:“我有一计调虎离山,世人皆知齐国无能、兵弱马瘦,国土似秤砣但偏偏多出来一角东吾。”
“何不将齐国兵力皆引到西北境,使背后露出来,从东吾攻之,必当大捷而归!至于分齐之事,则由各国以功而划之…”“我们给你老小子当枪使,你陈国夺了东吾这般好处还会再努力出兵攻齐?"有人嗤声开口,神情不屑。
“对啊,我们在西北境与齐国斗的两败俱伤,你可好占便宜来了!”出计策的人闻言跳脚道:“我只说引兵到西北境,何时说过让你们和齐国打了?只围城不会吗?兵法是蹲茅坑学的吧!”“你尔……”
那几个人还要回嘴,主座之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开口打断道:“不要吵!”
“献策可以,具体分兵再议。只是你怎么保证齐国的兵力都调往了西北境,而不是有一部分留在东吾死守?”
那人瞥了一眼几个憋得脸红的人,抬头挺胸大声说道:“使君,可派几人随商入东吾,里应外合必战无不胜!”